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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人權營系列三】黑白人生受難者第二代

 

中研院社會所的柯志明老師,俊秀的臉龐、書生的氣息,卻總是一抹濃濃的憂鬱

 

中學時代,幾乎人手一本的新英文法的作者柯旗化,就是柯志明老師的父親,柯旗化第二次被捕時,柯志明老師只有五歲,他童年對父親的印象,非常模糊,也接受母親說父親到美國唸博士的說法,終究紙包不住火幾年後這謊言被戳破,十歲的小孩,面對的是「傳說中」的父親從準博士的地位變成階下囚,而且還要去理解原來「良心犯」是好人的代名詞之一父親服刑期滿後,再被感化三年,父親回到家裡,柯志明老師已經唸大學,然而,這才是苦難的開始

 

一方面母親過度神格化父親,然而父親也是人,這與近十年來從母親口中陳述的父親印象不同;其次,父親在獄中15年,與社會脫節,與家庭也需要適應與磨合;其三,小孩在國民黨的疲勞轟炸中成長,卻還得忍受父親反國民黨言論的繼續轟炸,父子關係因而緊繃。加上父親前後被關將近20年,心態上多疑、緊張,常常半夜驚醒,甚至睡夢中無意識地打人一直到柯志明老師學成歸國後,有一天發現,自己也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打人之後,才發現父親內心不可承受的痛

 

即使如此,這些造成他家庭破碎、成長陰影,甚至回國求職任教被刁難等黑白人生雖然很痛苦,柯老師還是原諒了加害者

 

柯志明老師平靜地陳述,詼諧中帶有悲傷,笑中帶淚回憶過往,眼眶有點泛紅、語氣有點哽咽讓人動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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